隐欢

一只獾,咬人 he be随缘吧,莫强求。
组织:【轻轻日马】
【轻轻日各种扎特】
【轻轻日萨聚聚】资深成员

【Flo米】A Long Way Home ---长路归家

【食用说明】

1.可以吃,不过期

2.Cp:Florent Mothe x Mikele

3.年末无料本第一篇

4.后续两篇会加入无料套餐参加帝都slo以及年末法扎随机掉落,欢迎捕捉

5.第二人称米开来视角

6.联文我们阿語(我为什么艾特不上你quq)

7.ooc 凑合看吧

A Long Way Go Home

长路归家

    你很累。

    不是因为连着五场的演出,也不是因为自落地以来就匮乏的睡眠,起码不全是。演出很成功,姑娘们一如既往的热情,而时差甚至难以称为一个问题,毕竟你从来不是那种“十点睡觉,七点起床”的养生人士。

    你很难说清这种席卷全身的倦怠从何而来,它就是盘踞在那里,伴随着每一次的心脏泵动流入血液。你努力忍耐,就好像忍耐人生中其他一些东西。

    于是,微笑,说“你好”,说“很高兴见到你”,接礼物,签名,说“谢谢”,尽量保持真诚,你知道自己真的高兴,却又不那么确定。

    “高兴”不应如此摇摇欲坠。在两张海报的间隙中,你抬起眼向前看去,看到一张张兴奋而年轻的面孔,你对她们露出微笑就能换来尖叫一片。这个——这些,不正是你所希冀的吗?功成名就,前呼后拥,人人为你的音符欢呼。可你只觉出了不真实,就好像在悬崖边抓住了一个梦,你动弹不得,于是站在原地等梦醒。

    有时,你甚至会怀疑自己是否值得。

    你往舷窗上靠了靠,那之外是云层,滞重大气和绝对的安静。你看到一张脸,一副经年之后日益陈旧的画卷——你看到了疲倦和衰老本身,那是再重的眼线都遮挡不住的。你想起几个月前的俄罗斯巡演,那不是你第一次被认为太老而不能唱歌,却是最直截了当的一次。你无法否认那种屈辱感,它并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淡去,天杀的,你就是这么小肚鸡肠,承认这一点没什么难的,远比承认衰老容易的多。

    “可你又不是德古拉或者别的啥玩意,总不可能一直十几岁。”说这话时,Florent正鼓着腮帮子吃曲奇饼,他塞得太多导致说话都有点模糊不清,“放轻松啦,Mikele.你又不老。”

    年轻八岁的人是你,你当然可以这么轻松。这话你没说出来,没来得及。一个吻,只要一个吻,他就能化解你所有的牢骚。

    你觉得有些冷,在想到那双孩子气的眼睛以后。现在的巴黎几点钟?那家伙一定正窝在沙发里,没准正撸着猫。

    你裹紧了毛毯,假装自己正在一个拥抱中。

    摇滚莫扎特给你带来了很多,人气,单曲,还有稳定的经济来源,当然。然而那些馈赠中最让人心存感激的是Florent Mothe.

    你不想显得不近人情,不知感恩,但有时你真的讨厌摇滚莫扎特,它让你的人生像是一个巧合,一个试验品,就好像那个长在摄影棚里的楚门。

    “可这就是人生啊。”Florent在听到你的抱怨后说,他深色的头发半长不长,汗津津得垂在肩膀上时有一种隐秘的色情。“你总会得到什么的,因为……”

    你往座位深处缩了缩,半梦半醒间听见一个声音在耳边说完了那句话。

    “你总会得到什么,因为你是这么操蛋得棒的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飞机在气流,颠簸,邻座孩子的尖叫声之后仍然安全着陆,你站在行李传送带前等托运的包裹,那里面有画作,卡片,很多玩偶,甚至还有一套茶具。你说了很多谢谢之后把它们尽数放在脚边,东西太多导致散场之后你不得不蹲在地上整理了半天。不得不说,你喜欢这样,不是因为它们多贵重,只是因为这让你能有点东西握在手心里,像是一个声明,一个证据。

    你拖了箱子慢慢向前走,不愿意承认心底有那么一丝期待。扶梯很长,你仰起脑袋都有点看不到头,地面的事物一点点浮现出来,围栏,闸门,人群和计程车的招牌。你在扶梯快到尽头时拉了拉行李箱,却被人抢了先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唯一喜欢你头发颜色的时候——够显眼。”

    你没有费力去掩饰自己有多惊喜,却也没昏头到去拥抱他,于是你们只是向前走去,他的肩膀挨着你的,热度透过夹克衫传过来。

    你难以自持地说话,就好像那个一小时前还昏昏欲睡的人不是自己。你说起演出的舞台,说起中国的好姑娘们,说起自己聪明讨巧的回答,还说起那场迷路,当然。

    “我都知道啦,你的ins可没闲着。”他答道,尾音有点上扬,“说点我不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你们这时正穿过马路,他自然地拽了拽你的胳膊,把你拉到身体内侧,用空着的那只手握住了你,动作自然而迅速,就好像他——你们生来如此。

    你握住了他,终于,在这么多天以后。

    “啊。这个。”你倚着车门,从口袋里掏出随身带着的那个玩偶给他看,毫不在乎献宝的样子有多幼稚——他可没资格说你孩子气。“这是个团子,莫扎特团子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有。”你掏出另外一个,把它拍拍圆。“萨列里团子。”

     他为你开门的时候偷走了那两只玩偶,被发现了也不避讳,大大咧咧地把那两个小玩意在仪表盘前摆好。

    “正合适。”他说着对你笑了起来,握着你的那只手更用力了点。

     你看着他的侧脸,那上面有胡渣,还有被墨镜压出来的淡淡印子。你伸手去摸他的后颈,被怕痒的年轻人缩着脖子夹住了手,你们不可自抑地笑出声来,旋即在信号灯的间隙中给彼此留下一个吻。

    “我很想你,这个你不知道吧?”

    你能感觉到他的笑容扩大开来,像是水痕向外扩散。

    “白痴。”他说,抵住你的额头,语气简直有点高高在上。“我早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你们在变灯前一秒分开,你感觉疲倦淹了上来,于是打了个哈欠,然后是第二个。

    “睡一会吧。到家的时候叫你,回家吃点东西你接着睡。”他说着打开了暖气。手仍覆在你手上。

    时隔一周,你第一次感觉体内的疲倦有了归处。你往驾驶座那边偏了偏脑袋,睡着之前正好感觉那只手落在你发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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